我走到那煞胎身前,它张大了嘴竟然对我笑了起来,可能是在笑话我心慈手软吧,也可能是在笑这操蛋的命运。
我们总是在抱怨自己的命运是多么多么的不好,但是我们不知道,有多少人比我们还要不幸,有多少鬼魂比我们还要可怜。
它的笑声挺凄惨的,在这夜空中传的挺远,我忽然发觉其实我们都是一样,在命运面前连个狗蛋都算不上。
在它笑完后,我点着了一根烟,然后把符贴在它的脑袋上,它没有躲,估计是大限已到,只是站着颤抖。
对不起,咱们都不易,都在这世上受苦。
我转身夹着烟,轻声的说了一句:“急急如律令。”
嘭的一声,‘甲午玉卿破煞符’在它的鬼门之上引发,将它轰飞了老远,摔在了那教学楼的门口,再也起不来了。
望着它终于化成了点点白光,我们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,他大爷的,终于结束了,但愿以后不要再遇到这种操蛋的事情了。
夜风挺冷,好像这是哈尔滨的夜晚在我心中唯一的印象,我心情有些沉重,捡起那些散落的铜钱,老易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可以走动了,他没受什么伤,相对于我和石决明来说。
我们互相搀扶着回到了石决明的办公室,我肩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,正在慢慢愈合,石头的伤比我还严重,多亏了我的黑指甲,血也不再流了,他坐在椅子上,灯光下他的脸色很差,但是微笑依旧,对我和老易说:“老崔你的指甲真是挺神的,我的手竟然不疼了。不知道你这指甲有什么说道没有?”
我苦笑着心想,当然神了,这可是正宗东北保家仙赐我的信物,想想还是它们家仙过的逍遥自在,有人供奉香火不断。当然了,我说的是那些逃过了十年浩劫的家仙,家仙里也有命不好的,文革的时候都被弄的魂飞魄散了。
反正石决明现在也不是外人了,我觉得如果对他隐瞒的话,那就不是兄弟了,于是我便把我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。
每个人听完我的经历后都会很吃惊,当然了,石决明是个意外,可能是因为他身怀卜算之术的关系吧,应该早已看出我的经历非凡。
石决明听完我说的话后,便和我说:“虽然我早就算出你们的命运不凡,但是却没有想到老崔你的经历竟然是这么的离奇啊。”
我点了点头,对他讲:“是挺离奇了的,石头,不瞒你说,我现在终于明白那白无常为什么要让我俩来这学校了,原来就是为了引我俩找到你。你能帮我俩算出那逃跑女鬼的下落么?”
石决明沉思了一会儿后,点了点头,对我说:“应该没有问题吧,只不过要麻烦些,需要一天一天的推算,才可以知道,我想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,等我手上的伤好的时候我就开始帮你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,我和老易心中都十分的欣喜,他大爷的,看来终于有活命的希望了。
由于时间已经太晚了,经过了一场恶战之后,我们都很疲惫,便不好意思在打扰下去了,于是我和老易起身告辞,约定几天之后休息好了再出来一起喝酒。
告别的石决明之后,我和老易走出了校门。由于我俩实在受不了再住小旅店了,于是便各自打车回家。
好几天没回家了,我上了楼,轻声的打开了房门,不想打扰那屋的鲍金龙和他媳妇的美梦,回到了我的那小屋。
我从床底下把那装着太岁皮和女鬼泪的盒子拿了出来,撕掉了盒盖上的‘三森临水符’,从里面拿出了那两样东西,它们没有什么重量,但是我心里却沉甸甸的,无比的激动,想不到这两个东西竟然能有改变我们命数的功能。
又感慨了一会儿后,我便把它们重新放好又放到了床下,躺在我那小床上,心里琢磨着经历过的那些事,直到现在,才真正的看见了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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