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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必担心,和古神寨打完,我就放你自由,当然要是直接输了连累你和我一起死掉…也希望——”
“不会的,我还等着你放我自由呢,我相信你是赢的那一个。”
“好,到时候我一定准备千金送你归自由。”
然而,何安安却生不起对自由的向往。
都说自由是相对的,那相对现在的自由该是什么样,一个人去流浪吗?
但不管怎样,她说不出拒绝的话,同样也说不出愿意留下的话。
月泽看她怔怔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柔情,走到她跟前伸出了手。本想给何安安一个拥抱,不知想到什么,她顿了顿,最后只是给她撩了撩耳边垂落的头发,“虽然只是假结婚,但没道理委屈了你。你今天好好休息,我去准备婚礼。”
一切都是假的,就是再盛大再完美又如何呢?何况一夜能准备什么。
心底生起莫名的烦躁,何安安脸上却挂起浅笑,看着面前的人点点头:“好,我等着看我们的婚礼。”
月泽傍晚就带着人披星戴月进山,剩余的事情已经有了其他人帮她操办。
何安安照常飞到了屋顶上,只是再无心修炼。四处灯火通明,所有人一脸喜庆地来来去去筹备着婚礼,她忽然不知道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。
就是单纯地活着吗?甚至连死的机会都没有。
外面热热闹闹,甚至少主府的侍女也在齐齐忙着,只有何安安仿佛是一个局外人,唯有冷清的月光相伴。
黎明将至,月泽一行人才满载而归,长街上已经布置的一片喜庆。有人赶出来拉住月泽:“少主你终于回来了,别的我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,你和夫人赶紧洗漱准备吧,嫁衣已经送去少主府了。”
柚叶沐浴,新衣加身,点香敬天,绞面上妆…所有的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。
直到好命婆准备给何安安梳头,月泽披着头发走了进来。
“阿嬷,我来吧。”
好命婆还想说什么,月泽接过了梳子只笑着看她,于是好命婆嘴边的‘不合规矩’收了回去,行了一礼退到边上。
她的手很巧,很快就给何安安挽起一个漂亮的发髻,嘴里还轻声念着:“一梳梳到尾,二梳梳到白发齐眉,三梳梳到儿孙满地,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。”
给她带好珠花,月泽从盘子里捡了红绳绑在她头发上,然后坐到一边给自己简单的挽起头发。看何安安还在盯着自己发呆,她捡了另一根红绳递到她眼前。
“该你了。”
这场婚礼没有十里红妆,也没有父母亲友相陪,最后连规矩都不剩几分。
何安安一声火红的嫁衣坐在马上,身后是冰凉的胸甲,月泽从背后环抱着她,被族人簇拥着穿过满是红花的长街一路走向月族的祖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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