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,还有个薛家的宝姐姐!
这等事儿司棋早知,不但如此,连薛姨妈威逼远大爷与其苟且之事她都知晓。只是她不好直说,便暗地里与迎春旁敲侧击了一番。
此时闻听邢夫人这般说,司棋顿时瞠目道:“姑娘,我说什么来着?那位宝姑娘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!二房太太拖着那金玉良缘,老太太又不松口,宝姑娘都及笄了,心下岂能不急?
远大爷生得俊雅,且前途无量,说不好听的,过二十年说不得比咱们府中门第还要高呢。那位宝姑娘又不是眼瞎的,放着这般出彩的远大爷又岂能视而不见?”
这天下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,陈斯远与宝钗私会时再隐蔽,落在那有心的婆子眼里,又岂会猜不出?
也是因着薛家四下邀买人心,这府中才不曾传出来风言风语。可邢夫人屡次撮合陈斯远与迎春,每回都被陈斯远遮掩过去,其中一回还提及了宝钗。
加上那一星半点的风声,邢夫人自然心下急切,这才当面点拨迎春。
眼见迎春眉眼低垂,邢夫人不禁叹息道:“我的儿,旁的话我也不多说,大老爷松了口,我还在一旁撮合着,若是再不成……来日你可不要怨我。”
迎春抬眼道:“母亲,我知道了。”
一旁的司棋赶忙转圜道:“太太不知,前一阵我们姑娘去瞧了远大爷一遭,得知邢姑娘一直替远大爷誊写书稿,姑娘赞了一回,还说过后去寻远大爷借来书稿翻阅呢。”
“哦?果真?”邢夫人顿时欢喜起来,道:“这才对。别管那没起子的说什么男女大防,你跟远哥儿本就是表姊弟,素日里多往来一些又能如何?来日若是亲上加亲,自然是大喜事。”
恰此时梢间里传来四哥儿哭闹声儿,邢夫人唬得紧忙起身:“又怎么了?”
帘栊一挑,苗儿哭笑不得道:“四哥儿啃自个儿脚丫子,许是啃得狠了,这会子正哭着呢。”
邢夫人面上又是一哂,咕哝道:“怎么跟他爹一个德行!”扭头与迎春道:“既说定了,那你得空便去远哥儿处坐坐。我先管着四哥儿,这会子就不多留你了。”
迎春赶忙起身应下,心下却暗忖,大老爷与四哥儿一样?这是什么毛病?
待领着司棋出了三层仪门,那司棋张口欲言,却见二姑娘蹙眉思量,便暂且止住话头。
一径进得园子里,正瞧见绣橘提了食盒回转,司棋便招呼两声,待其到了身前又道:“远大爷可回来了?”
“回了。”绣橘道:“五儿来提食盒,瞧俺乐滋滋的模样,远大爷一准儿是回来了。”
“姑娘?”司棋在一旁撺掇着迎春。
迎春低声道:“先用过饭食再说。”
二姑娘心下灵秀,只一路沉思便将自个儿与宝姐姐比对了个周详。论门第,迎春自是高宝钗一头;论姿容,二姑娘不及宝姐姐;论心思能为……迎春自认不输宝钗。
且宝钗有个哥哥拖累,她有个不着调的爹爹拖累,大家大哥别说二哥,不过相差仿佛。
那远兄弟心思远大,前二年一朝发迹,便不停地往房里收嫽俏的女子。待到了今年,果然便收敛了。许是其心下也知这般恣意无度也无甚意趣,反倒是那两情相悦更让人得意。
府中传言远兄弟与宝钗,或许是有的。只是那金玉良缘如今还没个说法,只怕薛姨妈也不会让宝钗与远兄弟明目张胆的往来。
如此,可不就是她迎春的机遇?且不说迎春心下本就生出几分倾慕之意,单只是为了摆脱东跨院掣肘,迎春便愿意拼力一搏。
她素日里藏拙只为来日出阁后能自在些,如今这般情形,自是再也顾不得藏拙了。
于是回返缀锦楼,略略用过饭食,二姑娘不待司棋催促,便领了两个丫鬟下楼来往那清堂茅舍而去。
谁知才出了紫菱洲,迎面便撞见相携而来的探春与惜春。
三姊妹聚在一处,惜春便笑道:“我与三姐姐正要去寻二姐姐呢,二姐姐这是要往何处去?”
迎春笑着坦然道:“前一回便与远兄弟说定了,那书稿瞧着极为有趣,方才听闻远兄弟回来了,我便赶着过去借阅书稿。”
惜春颔首道:“如此,那我与——”
话还不曾说完,便被三姑娘探春隐蔽地扯了扯。惜春虽不解,却赶忙止住话头。三姑娘探春已从二姑娘迎春面上瞧出了些许不同来。
仔细端详,只见迎春面上虽噙着笑,眸中却满是一往无前的决绝。探春比惜春年长一些,对那人事儿一知半解,却也瞧出了端倪。略略思量,便祝福道:“既如此,二姐姐快去吧,我这会子食困,便与四妹妹先回了。”
“好。”迎春颔首应下,与两个妹妹别过,深吸一口气便往清堂茅舍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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